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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他就站起身來,走向浮竹。

顏如玉欲哭無淚,您給我機會說了嗎?不過她還是很感激這位老先生如此體諒!

“我給你搭把手,我扶著他,你脫。”

............顏如玉恨得牙癢癢!

體諒什麽的,就當她沒說!

.............老頭!你確定你聽明白了嗎?還得讓她脫!

“再耽誤下去,他要死了我可不管!”

顏如玉尷尬地往前挪著腳步,在他面前停下,兩手有些僵硬,看著他身上的衣服,有些‘無從下手’。

老者把浮竹靠在自己身上,伸手把衣服從下面撩上來,露出精壯的腹肌,顏如玉臉一紅,迅速轉過身子。

“你拽袖子總行吧?”老者再次開口,他的手上托著浮竹的胳膊。

欺人太甚!這老頭明擺著是在玩她,報覆她這麽晚了吵醒他的美夢!

可她沒辦法,瞧這老頭的架勢對他的病是信心十足,只能依靠他了。

“.......好,好吧。”顏如玉機械地再次轉身,紅著臉拽過他的衣袖。

終於把衣服除去,老者把針拿了過來,顏如玉掃了那些針一眼,心頭一緊,緊接著一陣眩暈,快速轉身離開房間,回了廳堂。

“啊嚏~~~~~~”顏如玉揉了揉鼻子,一摸身上只穿了一件羊絨衫,她自己暗罵了一聲,這真是要作死啊。

拿出車鑰匙出門,回車上拿外套。

再次回到廳堂的時候,老者已經出來了,正在從草藥抽屜裏拿出草藥,一小撮一小撮地放在小稱盤上,仔細地看著重量。

顏如玉看了看他,打開裏屋的門,房間裏的浮竹身上插了好多針還沒拔掉,她只看了一眼,馬上就把門關上了。

顏如玉慢慢地走到櫃臺前,很有禮貌地問:“老先生您貴姓?”

老者頭不擡眼不睜,簡單地回了一個字:“張。”

顏如玉微微一笑,略欠身:“謝謝您,張大夫。”

張大夫手上一頓,微微轉頭看著她,“為什麽不叫我老先生了?”

這個...........顏如玉語塞,沒接上話。

“我不愛聽人家叫我張大夫,太土!”張大夫眨了眨眼,嘿嘿笑了兩聲:“老先生顯得我有學問,這個好。你這麽稱呼我就行了。”

顏如玉咬了咬牙,默默地咽下想要跟他擡一扛的想法,腹誹:好吧,你贏了!

於是她換上一副甜美的笑容,喚了一聲:“老先生。”

老先生聽得心花怒放,樂呵呵地去稱藥材了。

稱完藥材,老先生就把一個小火爐拿到了廳堂,放上藥鍋,把草藥放進去加水。然後他又去了裏屋看浮竹的情況。

顏如玉拿了個凳子坐在小火爐的旁邊。

“他的情況穩定了,現在是睡下了。”老先生把門帶上,慢慢地走過來,拖過一張躺椅坐進去。

“謝謝您。”顏如玉再次道謝。

老先生斜睨了她一眼,再垂眸看著藥鍋:“他的病很難治。”

顏如玉心尖一緊,咬了咬嘴唇:“有多難?您也沒有辦法嗎?”

“娘胎裏帶出來的,你說有多難?我又不是神仙,自然治不好他。”

二人不再說話,老先生半躺在躺椅裏閉目養神,顏如玉一直盯著藥鍋發呆,藥鍋裏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,散發出濃濃地草藥香氣。

“我曾經見過跟他相同病癥的人。”

過了很久,老先生又突然開口,顏如玉微微一楞,擡頭看他,不自主地問:“那個人······怎麽樣了?”

老先生專註地看著她,只是透過藥鍋散發出來的熱氣,他的眼睛裏像是蒙了一層薄霧。良久,他只說了兩個字:“死了。”

顏如玉緩緩地轉過頭看著裏屋的門,仿佛可以透過門看見正躺在床上安睡的浮竹,也仿佛······預見了他的未來!

作者有話要說: 好像沒人看?

☆、十二、

靜謐地房間裏浮竹躺在床上睡著,銀白色的發絲隨意地散在枕頭周圍,俊美的睡顏絲毫沒有被昨天的病態所掩蓋,反而有了另一種病弱地美麗。

轉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。天氣很好,陽光透過窗簾照進來灑在床上暖洋洋的。

他微微睜開眼睛,感受到強烈的陽光照耀在有些薄的窗簾上,雖不刺眼卻也耀眼得不敢直視,於是他又迅速瞇起棕眸,擡手擋了擋。

他嘆息一聲,稍一轉頭,只看見床邊上趴著一只小腦袋,睡得正香,兩只胳膊交疊在一起托著臉,臉腮上壓得一道一道紅紅的睡痕。

第一次見她睡著的樣子,乖巧地像只玩累了的小貓,靜靜地窩在一旁,沈沈地睡著,呼吸清淺平穩。

“你醒了?”老先生推門進來,就看見浮竹那溫柔的目光落在顏如玉的臉上。

浮竹擡眼看過去,他不認識眼前的人,不過他還是很有禮貌地問:“是您救了我嗎?謝謝。”

老先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趴著睡覺的人,“昨晚是這個丫頭來砸我的門,楞是把我給吵醒了。”

老先生走到床的另一側,擡起浮竹的手腕,號著他的脈博,“她守了你一晚上,快清晨了才睡著。”老先生又補上一句,順便放手,“你的身體狀況平穩了,但還需要調理。”

浮竹露出一絲驚訝的神情,垂眸看著顏如玉,心尖一陣發緊。

她守了一個晚上~~~~~

如果不是她,昨天的情況加上寒冷的黑夜,真無法預料!

緩緩地閉上眼,像是在對老先生,也像是對顏如玉說:“謝謝。”

老先生又問:“你的病,她不知道?”

浮竹點頭,“嗯。”

顏如玉似是聽到了聲音,驀得睜開眼睛。正巧浮竹也看了過來,正朝她微笑。

她動了動壓得有些發麻的手臂,坐直身子。

“你醒了?怎麽樣?感覺好點沒?”

睡眼惺松,整個人都還有些迷迷糊糊,但睜開眼的第一句話還是關心著他的身體,浮竹心裏的某處柔軟就像被她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,微微漾開······

“好多了,謝謝你。”

她笑了笑,終於松了口氣,“啊嚏!”

浮竹半撐著身子,微微皺眉,棕色的眸子專註地看著她,“你額上有汗,不要緊吧?”

顏如玉揉著鼻子搖頭,偶爾瞥見早已露在外面大半的身子,這臉就不爭氣的紅了,趕緊拿過床尾的衣服遞給他,“我沒事。你先穿上。”

浮竹楞了一下,低頭看了眼,這才明白她的舉動,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,尷尬一笑:“抱歉。”

“我先出去了。”她早就轉過身去,走到門邊,說完話就直接開門出去了。

浮竹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,顏如玉剛掛了電話,見他出來,她朝他笑笑。

“張老先生說你的身體需要調養,所以我想這段時間讓你住在這裏。”顏如玉擡頭看他,他也正用一種覆雜的眼神看著她,只見他嘴唇輕啟,卻沒說出半個字。

見狀,顏如玉趕緊解釋:“你別誤會,我不是要扔下你不管。送你回去的事我會抓緊,但是你的身體狀況也很重要,我更不能坐視不理。我只是想讓你在這裏好好養身體,畢竟我不懂醫術,不能好好照顧你。你放心,我保證每天都會來看你!”

瞧她說話那認真的樣子,浮竹輕輕地笑了,就連眼底就帶著細碎地笑意:“我知道。”

...........顏如玉語塞,她說了這麽說,他卻只回了三個字,知道什麽啊?

既然知道,也就不再多說了,她晃了晃手裏的電話,說:“今晚公司有事,我就不過來了。我跟張老先生互相留了電話,晚一些我會打電話過來的.........啊嚏!”

浮竹蹙了眉,輕聲問:“你是不是著涼了?”

“沒事,我不要緊。”她搖頭,似乎又想起了什麽事,壓低了聲音接著說:“哦,對了,雙魚鯉不見了。”

說完,她緊抿著嘴唇。

他點頭,一副毫不在意地樣子:“我知道。”

..........他又知道!顏如玉已經沒辦法再接話了······

“兩顆腦袋湊一起卿卿我我地半天了,還沒夠嗎?飯還吃不吃了?”張老先生的話毫無防備地響起,又說得這麽暧-昧,顏如玉尷尬地摸了摸鼻子,低頭朝飯桌走去。

清淡地早飯是張老先生的小女兒張杏林準備的,此時正在一旁盛著稀飯。

“老先生,真不好意思,給我朋友治了病不說,還給我們準備了吃的,真有些過意不去······”

張老先生瞅了她一眼,輕哼了一聲:“沒什麽,他得在這裏住一陣子,飯當然是要管得嘛,反正這些都是算在費用裏,順便而已。”

顏如玉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,年紀這麽大了還這麽勢利!

在張老先生家裏吃過飯,張杏林又把煎好的中藥端給浮竹,人家笑著接過碗,眉頭都不皺一下,很優雅地喝光。

她又遞給他一杯清水,讓他少喝一點沖一下口腔裏的苦味之後,才有些疑惑地問:“不苦嗎?”

“苦。”

“那你還把它全喝光?”

浮竹放下水杯,淡然一笑:“我習慣了。”

張杏林面露驚訝,隨即又笑笑,“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喝中藥不皺眉的。”

顏如玉沈默了,他的病打小就有,看來他是經常喝這種苦不拉嘰的湯藥,他現在快七百歲了,如果每天都喝的話,這麽算下來·····

她心裏感到震驚的同時居然也在心疼他。

心裏還在瞎想,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了,是顏冰打來的,顏如玉順手拿過來接起。

“餵。”

“起床沒有?”

顏如玉擡手看了看時間,反問:“這都幾點了,我能不起床?”

顏冰沒理會她,沈著聲音又問:“你在哪兒?”

“我·····一會兒到公司。怎麽了?”顏如玉起身走到窗前,心裏一陣緊張。

“我在問你你現在在哪兒?昨天去哪兒了?”顏冰的聲音裏帶著憤怒。

“歷史博物館。”

“去那裏幹什麽?”

“緬懷革命先烈····”

緬懷革命先烈?顏冰把手裏的筆一扔,捏了捏眉心,頗有些頭疼,“顏如玉,你確定你去的是歷史博物館而不是烈士陵園?嗯?小區的保安說你昨天一早就出門了,然後一整個晚上沒回去,你幹嘛去了?”

顏如玉無奈地嘆了口氣,“我回去再跟你解釋。”

“馬上回來!”顏冰的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兩下,緊接著又說:“路上慢點····”

對方已經是忙音了,後半句肯定沒聽見。

“我得回去了。”顏如玉在窗邊站了一會兒,才轉身跟浮竹說。

浮竹見她臉色不好,起身走到她面前站定,垂眸看著她,“出什麽事了嗎?”

“沒事。”她笑笑,轉身去穿外套。

外面天氣雖好,但溫度太低,浮竹想出去送她,被她拒絕了,所以,他只能在屋裏面帶微笑地看著她離開。

“浮竹先生,門口還是有些涼的,你的身體才剛剛好一點,別再吹涼氣了。”張杏林那婉轉的聲音輕輕地提醒著。

浮竹慢慢轉身,唇角略彎,“好。”

澤宇的辦公大樓最頂層的總經理室裏,顏冰冷著一張臉聽顏如玉解釋完,默不作聲。

顏如玉是這樣說的:前天晚上觀《國寶檔案》有感,遂利用休息時間不辭辛苦地跑到歷史博物館去感受一下歷史的氛圍,結果早上去超市買東西的時候遇到了記者偷拍,耽誤了一些時間,等處理完再出發的時候幾近中午,到了博物館參觀完了又順道隨處看了看,結果往回走的時候天色就有些晚了,當時的狀態有些不好,她怕路上出問題,索性找了個酒店就住了一晚。

她說得有真有假,反正顏冰不會真的去調監控查她,他只是擔心她的安全而已。

過了半晌,顏冰才開口問她:“你狀態怎麽不好了?”

顏如玉吸了吸鼻子,“我感冒了。”

“什麽?”顏冰立刻神情緊張地站起來,剛才那股氣勢洶洶的樣子已經完全消失地無影無蹤,拿了紙杯倒了杯白開水遞到她面前,“吃藥沒啊?”

“沒。”

“真是的,你想幹嘛?不折騰折騰你就難受是吧?”嘴上雖然還在說她,手已經在抽屜裏開始找藥,一邊找一邊問:“嗓子沒事吧?”

顏如玉抿了一小口水,搖頭,“沒事。哥你別找了,我辦公室有,一會兒我回辦公室吃上就行了。”

顏冰停手,點頭,“行,那你快回去,記得先把藥吃了。”

“不問我罪了?”

“問什麽罪?我是擔心你的安全,一個女孩子徹夜不歸能不讓人擔心嗎?普通人家的女孩都會遇到一些不法之徒,更何況像你這樣的身份,萬一被綁了怎麽辦啊?你自己多少也註意點!”

顏如玉起身,嘿嘿笑了兩聲:“哥你綁匪片看多了吧?我這不是好好地嗎?”

顏冰胡亂地擺擺手,有些不耐煩:“趕緊找個人嫁了吧,讓你老公擔心去。我這一天到晚的操不完的心,哪還有閑功夫看綁匪片······啊,對了,晚上的宴會我自己去,你在家休息吧。”

顏如玉看了看他:“這樣好嗎?”

顏冰不以為意:“沒什麽不好,一個煩人的宴會而已。你不能感冒,晚上別再出去玩了,早點回家休息。”

顏如玉眼珠子轉了轉,晚上不用去宴會,那就可以自由支配時間了····

顏冰一直打量著她的表情,趁她沒回過神,他說:“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小心思,晚上必須回家,哪兒也不許去!我都跟保安打過招呼了,你要是敢有半點的花花心思,再想偷偷溜出去,就立馬搬到我家!”

聞言,顏如玉灰溜溜地出了他的辦公室······

作者有話要說:

☆、十三、

顏如玉的嗓子開始微微地疼,她自己也有些擔心了,終於還是聽了顏冰的話,下了班直接回家休息,哪兒也不敢去了。她一感冒扁桃體就會跟著發炎,咽喉處充血腫得厲害,疼到不敢下咽,就連說話都會受到限制。

顏冰曾經建議她去醫院做個小手術,把扁桃體摘了,她死活不肯!拗不過她的倔強,只好讓她小心保護自己,盡量不要感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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